渐渐地，一众伴郎伴娘没有力气调侃起哄了，只剩下一片哀怨的声音。“不为什么啊。”苏韵锦若无其事的笑了笑，“这几天接触下来，我觉得这个孩子人不错。但你跟他接触的时间长，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
他不是不了解萧芸芸，越看越觉得奇怪萧芸芸那么一个直白得有点可爱的姑娘，话说到一般吞回去，不是她的风格。躺在病床|上的、正在失去体温的那个人，已经不是江烨，而是江烨的遗体。

如果是以前，毫无疑问，这样的赞美对沈越川极其受用，然而现在，他听不到也没兴趣听到。洛小夕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：“太多人喝醉，暂时安排不到司机了。姑姑，我让越川送你们回去，这个司机可比其他司机帅多了！”

萧芸芸狐疑的看着沈越川：“什么可惜？”其他医生有样学样，点的都是：“猪身上最干净的地方！”之类的菜，末了威胁实习生，要是没拿回来，就回去重考结构学。

命运对待每个人，也许真的是公平的，至少病魔缠上他之后，他的生命里也多了苏韵锦这簇温暖的火光。见沈越川没有开口的意思，陆薄言补充了一句，“我不是以上司的身份在问你，而是站在朋友的立场。”

沈越川点点头，对洛小夕这个选择又满意又佩服的样子，沉吟了片刻抛出问题：“我问一个大家都很好奇的问题你和亦承的第一次……是什么时候？”病房很快就安排好，主治医生动用特权，给江烨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，收费单上开的却是多人病房的钱。